/> 好多人因此而愈发的变态,他们甚至抱怨,是快节奏的生活和贫富差距的加大让他们身不由己。他们为心魔所役,整天活在巨大的压力和欲望中间,在夹缝中求生存。被生活虐得体无完肤、面目全非。不要再指望他们可以全身而退,再找到来时路或者初衷。
他们都是被人面蛇身女妖的美丽歌声吸引而去的送葬者,清醒时,人,早就已
经在悬崖边上。他们人人头上都悬着纳斯达摩克之剑。刀口上舔蜜的生活让他们兴奋、扭曲、行为怪异而不自觉。
被欲望、恐惧、压力喂大的人心,都噬血而疯狂。
第二天一清早,张若雷早早上来,当然买了早餐,他总能让女人感觉到贴心熨肺般的体贴。我应该感谢,却又鄙视自己可以在这样的小恩小惠面前就失了分寸。
“你吃了没?”
“没。一起。”
我进厨房拿来餐具,两人在餐桌前坐下。
“老太太昨晚怎样?”
他咬了一品霜果油条,“叭嗒”喝一口豆浆,放下豆浆杯。
“还行,就是还找张姨。”
他说这话时并未抬眼看我。
我有些败胃口。
“可不是。我都会想,别说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
我站起来,把自己的餐具拿到厨房,拧开水龙头,水龙头里哗哗流出水来。
“你干嘛?就吃这么点儿。”
我边洗碗边回应他。
“可能这几天事儿太多了,休息不好,又有点儿上火,所以吃不下什么。”
他跟着我进来。
“不然你今天别去公司了,在家休息一天。”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认真思考他的建议,内心略有动摇。
“可是,一个人在家,更容易胡思乱想。”
我又拧开水龙头,下定决心般。
“算了,还是去上班。有点儿事儿占手,时间还能过得快一些。”
他未置可否,回到餐桌前把剩下的东西打扫干净。
“其实还有一件事儿想跟你商量。”
“嗯。”
我把碗放在不锈钢沥水架上,刚被清洗的碗盘里的水嘀嗒落进洗碗池。
他嘴里仍旧在嚼东西,目光偏向客厅的方向,似在忖度着怎样跟我开口。我把手擦干,摘下围裙。
“其实我也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儿?”
我微笑着面对他。
“你先说。”
“不,你先。”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先说。”
他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绕过我去洗手。我推他,说:“去,去卫生间洗,在厨房里洗手,这儿只有洗涤剂。”
他拿我的话当耳边风,置若罔闻。
洗完了手,漱了口,他面向我。
“你先说,女士优先。”
“呃......”
我沉吟,抬眼看了一眼客厅的钟。
“算了,公司不少事儿呢,张姨的事儿耽误我们好些天。路上边走边说吧。”
“也好。”
两人动身,今天是周三,我们出来的时间不晚,路上小堵,说起来也算是顺利了。
还是他先开口。
“今天飓风代表会来。”
“今天?”
我偏头看他。也真的是,早该
习惯了他的突如其来。我回身坐好。
“你意已决?”
他没说话,双手控制那方向盘游刃有余。
“你爸知道吗?”
他仍旧沉默。
“那就是不知道咯?”
“如果我爸问起你......”
他目视前方,话没说完整。
我则答非所问。
“今天会签约吗?”
“不会。挺大的一件事儿,省、市两级领导都很关注,说实话,现在想撤也是骑虎难下。”
“这骑虎难下的姿势不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吗?更何况,你不就是乐于见到这样的局面吗?”
这一次轮到他答非所问。
“你觉得我们生而为人,有多少事可以从心所欲?”
“至少这件事儿,如果你当初不执意为之,现在局面一定不同。至少不会什么骑虎难下。”
“对了,你要跟我说的事儿是什么?”
是啊,我要跟他说的事儿是什么?我考虑好了吗?是一时冲动还是经过了谨慎小心的权衡?张若雷听完我的提议会怎样?会暴跳如雷还是正中他下怀,会否他也正有此意?
一时间我竟然踌躇,不知道自己这话一旦出口,将来会不会追悔莫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