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双锤对双斧战了三个回合,孟祸虽然勇力过人,但这本领不在这马上厮杀,飞掷过去的大斧,都被唐一杰用大锤砸飞。
这刚才两员将官连续败北,在旁边观阵的唐一杰都看在眼里,敌人的本领,擅长的巧妙变化都心里有数。
当下把这两柄镔铁大锤舞动如飞,飞斧到了跟前只是用锤头格挡并不劈砸,盖因适方才看的明白,这两柄飞斧乃是有机关巧妙,只要有兵刃去迎砸,便感知来袭的气流,随这劲力便能飞舞盘旋躲避。
但如果是只被动格挡,那飞斧的劲力便无有继续,只得迅速回到孟祸手中,所以这诸多巧妙变化就去了一半。
而对方的空手入白刃的本领,自己却不怕,只因为自己的兵刃乃是短兵刃,而且是有大大圆溜溜的镔铁锤头的行质。空手入白刃,那是须有握杆方能发挥,混不成用手去抓这圆溜溜的铁球。
如此双方此消彼长,斗了个难解难分,孟祸心内起急,这等无名之辈自己都缠斗良久算得了什么本领,想到这里孟祸抖擞精神,大呼酣战,用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飞斧掷出不再奔向唐一杰本人,而是都奔向这马蹄飞去,这镔铁双锤是短兵刃,贴近地面的斧头不俯身无法触及,只能利用控马之术躲避。
这一下唐一杰便有些支撑不住,马匹的行走路径也不再是随心所欲,不多时便有些不支,立刻拨转马头向后奔去。
所这是旁人见对手败退,只需要静候片刻算是赢了。可是这孟祸战意正浓,又急于想在董不凡面前邀功。
猛催战马从背后追赶,待得双斧盘旋飞回,孟祸迎空接住,立刻运足了气力将手中的大斧掷向唐一杰的后心,恨不得一击就将这对手劈为两半。
眼看这两柄飞斧飞到背心,却见那唐一杰突然一个铁板桥,身体仰面躺在马背之上,堪堪避过两把飞斧。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持弓搭箭,正是一个“西北望,射天狼”的技法。
“嗖”
一支狼牙箭从两把大斧之间,闪电般射至孟祸面门。
孟祸被自己的飞斧遮掩视线,只觉得前面寒光一闪,立刻就有金风扑面,大叫一声:“不好!”
一头就栽下马来,面门之上正钉着一支狼牙箭!
这唐一杰恼恨这孟祸杀了自己的好友,也不谈什么胜负,圈回马头,直奔地上躺着的对手,恨不得这一锤把脑袋砸个粉碎。
片刻之间就到了眼前,这唐一杰把自己的镔铁双锤高高举起,一前一后,“呼呼”两声,用了一个“流星赶月”猛击孟祸的头颅。
这要是砸上,别说这血肉做的头颅,就是那顽石生铁怕也会被砸的粉碎。
这唐一杰使了十二分的气力,镔铁双锤离唐一杰还有半尺的距离时,那孟祸突然张嘴一喷,看似钉在面门上的狼牙箭,突然急飞而出射向唐一杰。
这一下措不及防,本来以为已经重伤倒地的敌人,居然还能使用如此败中求胜的绝技。
但唐一杰反应迅速,身法迅捷,急切间猛一扭身,这只狼牙箭已经贴着自己的脸颊擦过。双锤到处,那孟祸却已经着地滚开。
“嘭嘭”两声,镔铁双锤将地面砸的泥土纷飞,这孟祸两把大斧飞出击空,没有回归,此时尚在赤手空拳,人又在马下。
唐一杰双锤在手占尽了优势,这一下暗算虽然突然,但避过之后等于自己顶盔贯甲,胯下战马手持双锤对战一个手无寸铁,又无马匹的步下将官。
这如何能不胜?!
唐一杰抖擞精神把双锤收回,正要再做追击,却觉得自己的双锤有千斤之重,自己竟然拿捏不住,不由自主的松了手,双锤落在平川。
又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下马来。
恍惚间只见那孟祸狰狞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