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华熊同时赶到。
当即用尽了平生气力,使了一个“海底寻花”后把一压刀鑽,前把猛力上挑,迎了华熊这一招“巨灵开山”,但这一刀如山一般沉重,只把关坪震得虎口破裂,鲜血染红了刀杆。
那华熊更是惊异,这关坪测试膂力之时都是平平常常的表现,没想到不但刀法精湛,膂力也是如此惊人。此人看起来貌不惊人,盔甲也是隐藏在罩袍之下,可是真乃当世英雄也。
那甘狞死中得活,也是舒了一口大气,自己若不是这关坪相助,已然命丧当场,故向关坪一拱手,道了声大恩不言谢,上了坐骑奔回本阵。
关坪将刀收回,对华熊说道:“华将军连战连捷,可喜可贺,只是如此累战难免疲惫,可回棚中歇息,关某再来领教。”
这话摆明了不占华熊的便宜,那华熊也是心里佩服其人的光明磊落,当即说道:“若是旁人,华某再战个十场八场也不在话下,可若是与将军比试,那便歇息片刻。”
说完调转马头回归本队,将合扇板门刀交给手下,将身上的大叶黄金锁子连环甲尽数卸下,喝了茶水,正经八百的休息起来。
这华熊知道对方不但刀法精湛,膂力虽不如自己但也尽可以周旋,是一个强敌,尽数去了狂妄之心,把这浓浓的杀意压在心底,就像是一只欲噬人的猛虎出击前的闭气凝神。
关坪见了也知道对方不再托大,全神备战,自己也下去找了医官将这虎口的小伤处理妥当,再把刀杆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闭目养神,将华熊刚才使用的刀法在脑子里一幕幕的重现,以期找到破敌之法。
正在双方都在恢复体力心态的时候,这周雄起用眼神扫了一下内侍官,那内侍官立刻心领神会,把自己的帽子反复摘下带上两次。像是正在整理衣冠的模样。
那三个周雄起的将领立刻明白用意,只见一名将领拍马摇枪冲到场内,对着华熊大喝一声:“尤那华熊速速出来领死。”
周雄起哪里能容得这华熊,安心恢复体力,立刻就安排这将官上去讨战,只要让他多消耗一点体力,最后关坪就多一分胜算。
那名将官纵马疾驰,嘴里大声讨战,这华熊不胜其烦刚想站起披挂上阵,就听得一声暴叫。
“如此本领也来送死,你家孟祸爷爷这就将你手起斧落,劈做两截。”
紧跟着又是一阵的狂笑,正是那南疆益州的孟祸。众人不明所以,只见孟祸已经拍马直取场上的将官。
这一下颇出众人的预料,唯有那董不凡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奸笑。
原来这孟祸早已经投靠了董不凡,华熊出马将自己的部将双双砍落下马,人人都以为这孟祸是与董不凡敌对。
但这个孟祸看外表肉大身沉,满面钢针般的胡须,像是一个莽撞粗鲁之人,哪里知道此人心机沉重,又极为狡诈。
货卖与识家,这周雄起安排了众多的人手,董不凡看过名册岂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华熊的本领自己虽然心里有数,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如果以疲惫之师遇到强敌,那自然是大大的影响胜机。
这在场之人的名单董不凡翻过来掉过去看了数遍,一个名字突然映入眼帘。
这南疆的孟祸,自己听知情人讲本领非凡,又十分的狡诈。到此人胸无大志,只是一些小事上的阴险狡诈罢了,又十分的贪图中原繁华。正是一个可用之人。
此人平日里与自己并无瓜葛,断不会引起周雄起的疑心,所以暗中花费了重金游说孟祸,这孟祸本来就是一个目光短浅之辈,看了这大手笔的赏赐,哪里还耐得住,当即应允。
见此时正是立功之际,当即出马替华熊清理敌人,讨好董不凡。
真是一个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