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悠闲地顺着长亭走下去,“这延途一路除了围绕着楼亭的山林碧河,也无其它美景,着实令人绝得乏味。
可当砚心突然紧拽着她的衣袖,神色凝异的时候,她也开始认真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了一股异样,这种异样,恐怕就是引起砚心直觉多次不安的元凶吧!
“冷穆姐姐,我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那远处飘来飘去的,不会是鬼吧?”
鬼你个头呀鬼!“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呀!我看是脑子你想太多了。”穆灵珍一句话便否认了砚心的猜测,要不因为她是21世纪的现代流行女,或许还真信了神鬼一说。
“我们过去看看。”穆灵珍拉着砚心朝那个阴暗之地走去……
虽说是青|天|白|日的,但这亭宇越往下走就越诡异,这座硕|大的琼楼玉宇本是景色怡人,气派恢宏。可偏偏穆灵珍与砚心选错了一条亭路,她们选的那条亭路是主亭向右延长的亭路。
其实穆灵珍与砚心躲雨的主亭有左右前后四条亭路,穆灵珍会选右亭路,是因为她感觉,那条长亭的尽头一定有着什么。这长亭就看似是一道长坡,她们就像是从坡上下来的。
她们越往下走(长亭似斜坡)就越显阴森,不多时,石子路便代替了长亭的亭板路(似斜坡的路段逐渐由木板搭起,那场景看似有些不太协调)。而此时,阴森的树林代替了长亭,也可以说,她们已经走到这段长亭的尽头了。
“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不如我们就先回去吧!”砚心胆怯地愣道,谁知:
“来都来了,不探个究竟再走,未免也太可惜了。别忘了,我们是偷偷逃出来玩的,再怎么做,回去也照样会被骂个狗血淋头,不如先玩了再说,省得以后后悔。”
“那好吧!”砚心拗不过穆灵珍,只好点头答应。
两人走在阴森森的林中,这里用暗无天日四个字来行容这里,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里除了足以生长到遮天避日的楠|木(专门用来做上等棺|材的树),便看似再无其它,可偏偏走着走着不知从哪里冒出布咕鸟(像乌鸦的晦鸟)的叫|声(传说,只要布咕鸟一叫,就代|表会死人)。
“布咕~布咕……”
……
“死臭鸟!叫什么叫!给我闭嘴!”穆灵珍听到这种叫|声,不免会心烦意乱,况且,还是处在这种阴暗潮|湿的林中。
“冷穆姐姐,砚心听说,这布咕鸟一叫,就代|表会死人,要不!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回綮王府吧!”砚心紧拽着穆灵珍的手臂,显得特别害怕。
“这只是传说而已,兴许都是假的,专门用来吓唬人的。”穆灵珍对此显得毫不在意,砚心都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位胆大包天的奴婢还是不是她认识的穆灵珍。
“听府里人说,王爷让你在十日之内破|解一案,可却没听你提起过一点可靠的好消息。如今已经过了八日,倘若再过两日,依旧没有眉目,你可有想过怎么向王爷交代?”砚心忽然转念了思维问道。
“交代?我能有什么好交代的?凶手不早已被绳之以法了吗?”穆灵珍面带一丝诡异的笑容,令砚心不禁心头发寒。
“衙门那些人你也信,我看他们不过是让一个死刑犯代替真|凶自刎,好早早了结此案。”砚心在穆灵珍面前说的头头是道,可惜穆灵珍在意的并不是这些。
“你说的不错,可我指的不是衙门的人,而是……王爷。”穆灵珍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狡诈而又诡异的神情,砚心不知,这件案子与綮王又有何渊源?但她也不再追问,毕竟这件案子不是她能决定结果的。
两人依然向楠|木林深处走去,阴沉的惨淡阳光笼罩着这片奇异的楠|木林。有时,深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而有时,鬼异的身影与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可以让人产生到了阴间的幻觉。
粗|壮参天的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深山老林之中,古木参天(古人不砍大树,他们一致认为“树大成精”)这天一日,因为那森林看上去阴森恐怖,神秘莫测。
这片硕|大的林子光线阴暗,笔直高大的楠|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使得森林格外的神秘诡异。
楠|木林里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本是热闹(布咕鸟烦杂的叫|声)的林子却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仿佛所有生灵都未曾涉足此地。
两人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着,本不害怕的穆灵珍也越走越没了底气,但她不想在砚心面前丢脸,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其实,若穆灵珍不这么逞强、直执。那或许,她当初的结局就不会是那样了。
独白:“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生生相错。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