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裴之拉他做了挡箭牌?”
楚骁眼睛一眯,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粗大树木,树枝上绑着一块红布,随着夜晚山风招摇。他冷眼望向秦玉章的位置,冷笑一声:“倒是好算计,借着我们的手,干掉一个细作!”
匪徒手指探一下秦玉章的鼻息,见鬼似的,双眼圆睁:“老大,这家伙还有气呢!真个是命大,这一箭贯穿他的心脏,居然还有没死透!”
“带上山。”楚骁大步回山寨。
山寨似一个小村落,高低错落着一排一排的屋舍,最高那座三层高的宅子,便是山寨三个当家的住处。雕梁画栋,刷上黑漆,十分庄严气派。
匪徒将秦玉章扔在最下面一排其中一间屋舍,有人将郎中请来。
秦玉章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鲜血将上半身的袍子整个染红,面色青白的侧躺在床上。
“你看看,这人还有救没。”
郎中手指贴在秦玉章脖颈一侧,脉搏还在跳动,心下纳罕。
“怪了,他心脏中箭,流失这么多的血,还活着!”
郎中取来一把剪刀,将秦玉章的衣襟给剪开,手贴在左胸口,感受不到心脏强烈的跳动。手又贴在他的右胸膛,郎中睁大眼睛,错愕道:“他的心脏竟长在右边!”
他是江湖郎中,听过奇闻轶事,其中便有心脏长右边一说,居然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给他碰上了!
“快,准备一坛子烧刀子!”
郎中取来油灯,将刀子放在火上烤,再泡上烧刀子,给秦玉章拔箭。
处理好一切,郎中给秦玉章包扎好伤口,探一下脉搏。
“能不能活过来,看他的造化了!”
郎中将一张药方子递给匪徒,背着药箱子离开。
——
接下来谢裴之带队,每隔一日便攻打山寨。
每次被打的溃不成军,丢盔弃甲而逃。
最后一次,攻打到山寨门口。
楚骁望着飞快逃走的士兵,眉眼间全都是不耐,阴沉着脸:“穷寇莫追!”
“老大,一直这样被他们打也不是办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改天择选个黄道吉日,兄弟们上门送他们下地狱!”二当家眼底闪过阴鸷,阴冷道:“否则真当咱们欺负!”
三当家舌头舔过匕首,阴邪道:“这有什么痛快的?我打听到有商队明晚经过咱们的山脚下,不如当着他们的面,劫持商队,啪啪打朝廷的脸,不爽快吗?”
楚骁哈哈大笑,拍着三当家的肩膀:“就这么办!”
几个人商量一番,劫持商队之后,再将人全都杀了,挂在驿站向谢裴之示威。
二十日这一晚,楚骁与三当家带上充足的人手,下山埋伏。
另一边,谢裴之带上谢安这一支精锐从小径杀上山。
大部分人手,全都下山,因此谢裴之等人势若破竹,直捣山寨腹地。
二当家怒火滔天,未料到他们被谢裴之给骗了!
“你们快去发送信号,让大哥、三弟快回来!”
二当家脸色阴沉,大步去往秦玉章的屋子,挟持他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