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升冷哼一声:“信仰?你们的信仰对于我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这世间本没有所谓的真理,从来都只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罢了。
不是弱小的猎物被吞噬,就是弱小的捕猎者被饿死。多么简单的道理,复杂的只是心罢了。”
伏竹听罢,忽然便痛快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祭升不解。
伏竹:“我笑你是只孤独的怪物啊。你错了。我们恨的,是你的手上沾满了我们朋友、亲人的鲜血。我们信仰的,是对朋友的承诺、是对亲人的爱与守护。而你永远不懂,因为你永远只活在黑暗和孤独里。”
“你闭嘴!”祭升怒喝,说话的语气越发激动:“你懂什么?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利益罢了。”
说完,祭升缓缓走到二人的身边,一把拽过木兰直奔门口而去。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道禁制,直接困住了伏竹。
伏竹:“你干什么!?”
“愉快的时光过的总是如此之快。夫子,可惜没时间了,不然我倒真愿意跟你再玩一会儿。”祭升手中暗中结印,一道又一道的黑气相互缠绕,逐渐交织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伏竹双手合十,交错,蓝色的法术化作一堵防护罩。
就在二人相互僵持不下之际,琴声再一次响起,而这一次不再是悠扬婉转,而是杀气腾腾。
祭升随即闷哼一声,一丝鲜血缓缓从嘴角留下。
“呵,没想到你连死都在盘算着如何算计我。”祭升的眼神既凶恶又愤怒。
咻——
两只支羽箭穿过窗户,精准地插进了祭升的肩膀和腹部。那羽箭上的红莲标志,自己在熟悉不过了。
“师傅!”
话音未落,秦玉破窗而入,而一同到来的还有三支锋利的羽箭。
祭升手中掌风一起,三只羽箭生生转了个角射进了头顶的横梁内。他一把拽过木兰向大门的位置撤退。
秦玉刚想追,可转眼间,二人便彻底消失在庭院内。
“师傅,快救我!”
“臭小子,冒冒失失。”秦玉放下手中的射弓,一掌轰向那禁制。
禁制立刻被砸出了一道缺口,伏竹看准了时机,用力向前一跃,一个翻滚,最终逃脱了禁制的禁锢。
“看那畜牲逃窜的位置,大概是去了凤族的藏书馆。”秦玉淡淡地说道。
“师傅,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秦玉:“不必疑虑,多年前我曾与你娘亲一同来过此处。不过现在无法跟你解说详情,你先跟我来。”
秦玉带着伏竹一路向北来到大殿之上,大殿上的血迹还未被人清理,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别样的诡异。
“这是…凤凰的血?”伏竹沾了些许血渍仔细瞧了瞧。
“看来这凤宫里的人许是死的差不多了。”秦玉看着大殿上的宝座静静地说。
伏竹忽然又想起之前在石门前听到的女人声音,一切便都能解释的通了。
“他冒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向凤族全族报仇?”伏竹问。
秦玉点点头:“大概是这样,之前我们在微山谷受到了凤族族人的攻击,一开始我以为是凤族归降了兽王。可现在看来,祭升是个疯子。”
“可是为什么?凤凰族是朱雀族的嫡系后代,在兽族的政治体系中应该处于中上等位置才对。”
秦玉回答道:“有很多事情我们没法解释。兽族向来生性残暴,他们对于亲情和爱情的态度都与人族不同。又或许是出于对“背叛者”的审判。”
“背叛者?”这是伏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秦玉点点头:“对,“背叛者”。兽族与人族战争的末期,一些兽族接受了天帝的劝和,选择退出那场战争。其中最具代表的便是青丘狐族和凤凰族。”
伏竹了然:“所以在祭升的眼里,他们都是背叛者,都应该接受审判。”
“其实这不是凤凰族第一次面临灭族之难。多年前我曾与你娘亲来到此地,那时的凤凰族刚刚经历完一场浩劫。据说当时的凤族族长向凤族圣器贡献了全身精血,凤凰族这才得以保全。”
伏竹诧异:“圣器?什么圣器?”
“凤族上下对此讳莫如深,我们曾经尝试寻找过真相,可最终都止步于那间藏书馆内。”秦玉回道。
“或许…祭升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凤族,而是…那件圣器?”
秦玉的眼底划过一丝坚定:“无论它的目标是什么,我们都要找到他,然后彻底除掉他。”
说完秦玉大步向藏书室的方向而去。
祭升用力拔掉最后一根羽箭。
香炉里的风铃花香趁着火温四处弥散,而此时男人的眼底却布满了腊月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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