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忠差人去到小畑川找到那位神官的枯骨,由晴明找到合适的地方,安葬于长冈京旁的高山下,再由晴明祭祀让其往生。
另一方面,一时之间无法短时间内在葛野川上建桥,但赖忠派人日夜赶工紧急修缮船只,等两艘船只都能够各自放下一辆牛车时,已是一周后。
葛野川依然急浪滚滚。
晴明站在河边凝视,博雅有些心虚:“呐,晴明,之前过江时得罪了葛野川的河神,现在又要渡河,可怎么办?”
晴明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对保宪站立的方向扫了一眼:“不是还有保宪嘛,没事的。”
博雅搔了搔头。
上船的时候,晴明让保宪与他分乘两艘小船,看到博雅欲言又止的表情,保宪板起了脸。
“晴明,你快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唔……没事,也可能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总之你我在不同船只上,也好保护大家。”
晴明、博雅、妍子、蜜虫、茨木、两名赖忠的待从、一辆牛车在一艘船上,保宪、猫又、赖忠、流刀、青岚、嘲风和另两名赖忠的待从及一辆牛车在另一艘船上,向着河心摇橹前进。
晴明站在船头,白色狩衣的宽袖鼓满了风,博雅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看着晴明的背影。
这多日来,晴明除妖斩怪,奔波劳碌,回到平安京复命后又要马上要进行正月初七的白马节会祭祀,正月初八宫中女官隔年晋升之日祭祀与男子官员初七晋升之后进宫还礼祭祀;正月十四与十六的踏歌会祭祀;正月十五望日,喝小豆粥,并献天皇的祭祀;二月初十的北野天满宫落成祭祀。
这样看来,要忙到二月去了。
这么一个懒洋洋的人,不得不主持这大量的祭祀时,是有多无奈啊……
博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晴明那么忙,不知道能否有空一起静静地喝酒呢?晴明的庭院是他所见过的最自然最美好的庭院了……
可是,在他不小心吻过晴明的脖子后,他还有机会进入晴明的家里,与他一同坐在廊下喝酒吗?
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可是,拥抱着晴明的感觉真的很好啊,是真实的晴明的感觉,而不像现在,看着晴明站在前方船头,却似乎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那是不真实的随时会消失的晴明。
晴明的脖子里,有若有若无的好闻的紫藤气息……
博雅伸出手来,按住了自己的唇。
毫无预兆的,博雅取出了腰间的叶二,横在唇边闭上眼吹奏了起来,而一旦吹奏开始,他就全然忘我,沉浸在了自己的笛声之中。
所有人都沉浸在博雅美妙的笛声之中,清澈悠远,清冽婉转,可以听出吹奏者澄澈纯厚的内心。
源博雅这个家伙,倒也并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保宪闭上眼倾听着,微微地点头叹息,如此美妙的笛声,生而为人能听到真是一种福气呐。
谁也没有注意船底竟然开始慢慢漏起了水。
最先注意到的,仍然是流刀。
“保宪大人,这船不对。”流刀在保宪耳边低语。
“什么?”保宪睁开了眼,这才发现船底已经浸入了薄薄的一层水,船底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大洞,正无声无息地涌入河水。
该死的博雅在这个时候吹什么笛啊!
这个时候船上众人也发现船进水了,另一艘船上大概也发现了,博雅的笛声停了下来。
船上的水越进越多,赖忠与两名武士吓得大叫:“保宪大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嘲风又变成小龙缠到了流刀的手臂上,青岚倒是神色不变,他的真身原本就是一条鱼,根本就不怕水。
猫又跳到了保宪面前:“要我驮你过江吗?”
保宪沉呤不语。
赖忠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柚木盒子大叫:“保宪大人,快想想办法。”
这时,晴明的式神青岚站了起来:“保宪大人,您让我来试试。”
成为式神后,晴明给了他一些法力,但他从来没有用过。
青岚从船上一跃而下,进入到葛野川中,瞬间变成一条巨大的头宽宽扁扁的黑乎乎的鲶鱼,竟然比小船的个头还要大,鲶鱼迅速游入小船下,将小船托了起来,迅速向对岸游去。
“呀呀,青岚真厉害呀!”猫又发出大声的赞叹。
嘲风吱溜一声从流刀的手臂上滑下来,点头赞叹着:“晴明大人的式神们可真是各有各的厉害呐。”
猫又歪头看他:“喂,那你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我么,哈哈,我是天下第一放毒高手。”嘲风傲然说道:“你们小猫咪是不会懂的。”
“是么?”猫又扑了上来,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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