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鸨只是笑,“若是喝酒,没有姑娘多扫兴啊。”
易溶溶顿了顿嗓子,“让凤仙姑娘来。”
老鸨听见凤仙的名字,先是一愣,又面露惶恐,“她……早就不在这里了。“
凤仙到沈家惹出那么一些事后,她应该是从京城里消失了吧。
赵星恒道,“让你去就去!还是凤仙现在在谁房中?”
老鸨自然不敢惹小侯爷,只是这白衣公子点名凤仙究竟为何?
老鸨低头,“小侯爷,凤仙姑娘确实已经走了。”
赵星恒拿了银票给老鸨,“走了?去了哪?”
老鸨叹口气,“小侯爷,您是不知道,这事牵扯沈家,您还是别牵扯的好。”
易溶溶看着老鸨,“她没有走是吗?她在这里等着呢?你且告诉她,云州有信。”
那时,凤仙托她送信到云州去,她一定要等个回信的。
老鸨这才肯去传话。许久不见凤仙,她轻减了不少,凤仙急促的跑过来,“你说,云州有信?”
凤仙仔细辨别,才知眼前的白衣男子竟是易溶溶,又连忙让老鸨出去了。“扑通”一声跪在易溶溶面前。
“竟是姑娘亲自来了。”
易溶溶伸手扶了她,“你失了孩子,身子需要修养。”
虽然凤仙的事当时在沈家闹了个天翻地覆,但沈徽到底没有要她的性命。
易溶溶将袖中的信取了出来,“你昔日托我派人去云州送信,如今云州有了答信。”
凤仙伸手去接,易溶溶道,“当日你告诉我小沈大人许诺了你一件事,可否相告?”
明明是崔氏买通了凤仙栽赃陷害沈惊澜,沈惊澜到底许诺了凤仙什么,让她倒戈呢?让她不惜得罪崔氏?
易溶溶又道,“沈家夫人已经回京了。你若不肯离开京城,除了等我的回信,还有表哥的许诺吧?”
凤仙摇摇头,“实在不可与姑娘言。这封信也罢了。总之我失了孩子,与那人已经没有期待了。”
既然没有期待,又何必等这回信。她要么是在等回信,要么是等沈惊澜的许诺。
忽然听见熟悉的男声,“我当是谁找凤仙呢?原来是姑娘呢?姑娘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只见阿夏眉眼挂着笑意出现在门口。“姑娘可知道,凤仙姑娘酿酒真是一绝,我自喝了一次,便流连忘返。”
自从到了沈府,便让阿夏寻亲去了,他四处晃悠,竟是到了此处。
阿夏问,“凤仙怎么哭了?”
易溶溶只是盯着阿夏,“凤仙与你什么关系?”
阿夏撩开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串铃铛中的一块碎玉石,又将那块玉石与凤仙脖子上挂着的玉石拼在了一起,“姑娘,你说巧不巧。我素来喜欢喝酒,出了沈家,就往长安城里打听,谁家的酒好喝。便找来了这里,是老天注定,让我找到了我的亲人!”
原来他找到了妹妹,阿夏叹口气,“我问她父母在何处?她却说不记得了。很小的时候就是跟着鸨母过的。好在,这世上,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我有妹妹了。”
易溶溶把手中的信递给凤仙,“给你!我什么都不问了。”
赵星恒急了,“月妹妹你是不是傻啊!她说是他妹妹,你就什么都不问了。”
既然是阿夏的妹妹,她自然该帮忙才是。她只要一想到阿夏上辈子为了她万箭穿心而死,这辈子,如何补偿他,不是应该的吗?
所有上辈子她亏欠过的,她一定会补偿。所有上辈子伤害过她的,她也一定会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