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澜。身为继母,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没娘的孩子吗?”
崔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哭哭啼啼的否认道,“妾没有。”
“有没有,你回家同你兄长去说吧!”沈徽拂袖。
此话,是要休妻?崔氏连忙追着沈徽出去,念道着夫妻这些年的恩义......
三姑娘知雪给吓着了,也追出去求爹爹。
谁也不曾注意到,那水红色衣衫的女子微微抬起头来,冲着易溶溶一笑,这一笑风情万种,又有无限秘密.....
李妈妈扶着老太太赶了过来,老太太拄着拐杖,痛心的看着沈徽,“儿呀!怎的惹出这样的冤孽!”
老太太本就不喜崔氏,如今只是骂道,“你让个风尘女子来陷害惊澜,谁知她又和你儿子是旧相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可好!”
李妈妈连忙给老太太顺气。
吴姨娘素来低调温柔,沈徽让她扶着老太太回去,让她哄着老太太些。
吴姨娘便带着二姑娘侍奉汤药在床前。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沈知雪,沈惊澈跪在沈徽书房外,苦苦哀求,让他宽恕了崔氏。
吴姨娘担负起了崔氏的责任,照顾老太太的身子。
只有西苑里的珍姨娘,抱着四姑娘在怀里,正唱着新学的清平调,琵琶曲,事不干己......
禁庭春昼,莺羽披新绣。百草七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日晚却理残妆,御前闲舞霓裳。谁道腰肢窈窕,折旋消得君王......
凤仙被安置在了一间不起眼的厢房里,等着发落。
易溶溶从老太太房中走出来的时候,已是夜阑人静。早早的就让松香去打点好了,这才悄悄去了厢房。
房中点了一盏微微泛亮的烛,她也在等着......
易溶溶推开门,凤仙却先开口,“他果然有个聪颖伶俐的表妹。我便也好奇,想着见见你!”
“你腹中?”易溶溶看着她。
凤仙一笑风情万种,“方才才夸你聪颖,这孩子与沈家无关。是我贪心,以为一个孩子能够圈住一个男人的心。”
易溶溶坐在凳上,“你若愿意,可否与我讲讲?”她肯见易溶溶,必是有话要说的。
凤仙语气淡淡的,很平和的讲述一场故事,“莺羽坊里从不缺容色姣好的女子,我虽是花魁,但花无百日红的道理,我却是明白的。年岁渐长,总该要寻的一归宿。”
“城阳张公子,与我颇有些渊源,才貌出众,性情相投,我也生出愿得一心人的心思。他既是许诺我,此生此世必不辜负我。两月前,我将有孕之事告知他。他却远游云州,再无音讯......”
她的语气很凉,比夜间的露水更凉,“莺羽坊的鸨母也算是见多了这般负心汉,只劝我饮下一碗红花,鸨母说的真诚,若是生下这个孩子,我和孩子都会走投无路而死。而一碗红花汤,我依然还是莺羽坊的头牌……”
凤仙的语气越来越凉,“在我准备不要这个孩子的时候,沈家孙妈妈的儿子却四处在坊间寻找有孕的女子。鸨母听说了此事的价钱,便悄悄替我接下了来。我知道沈家不同寻常,是宰相之府,而他们要栽赃陷害是小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