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医生是治病救人的,而刑房里的医生,则是在犯人昏迷,假死,休克之后,通过各种神经刺激,让犯人瞬间苏醒过来,继续接受刑讯。
尉迟莞尔一看这阵仗,吓得意识一下逃窜出身体,迅速的离开这地狱般的刑房。
尉迟莞尔的身体只剩下了崔植冬的意识了。粗重的铁链子绑着他的双手,像耶稣一样被挂在木架上,刑司二话没说,朝地上啐了一泡口水,伸手拿起马尾辫,沾了沾辣椒水,朝着尉迟莞尔的胸脯就是一鞭!
那马尾辫像带刺的荆棘一般,每一丝都钩进了皮肉里,慢慢的,辣椒水侵蚀着伤口,立刻像着火一般炙热的烧灼感钻心而来。
崔植冬咬紧牙关,他知道,这才是刚刚才开始,好戏还没上演……
一阵马尾鞭问候之后,审讯的狱司和狱司助理员才缓缓走过来,那狱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可惜了,这么水灵的人儿,你们几个泼浪皮,也不知道怜花惜玉!”
几个大汉嘿嘿嘿的一阵淫笑。
狱司一手掰起崔植冬垂下来的脸,轻描淡写的说道:“招了吧,这鞭子不好受,待会那烙铁,可是会吃你这百嫩嫩的肉呢!”转而一脸正色的问道:
“那老袁脑子里的意识可是你的同伙?”
崔植冬不说话,目露凶光的盯着狱司。
“老子啥都不知道,你们抓错人了!”
那狱司冷笑了一声,转过去对着三个施刑者说道,“这小娘们的性子还真火烈,看来你们几个爷伺候得还不够周到啊!”说罢招了招手,三个施刑者走了上来……
其中一个走上前来从火盆里取出烧的红旺旺的烙铁。
崔植冬立刻大声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招就是!”
那狱司头转过头来,露出猥琐的笑意,“对了嘛,何必要搞得鬼哭狼嚎的大动干戈呢?这么白嫩的美人,烙这么一下,本官都怪心疼的!”
崔植冬抬起头来,妩媚至极的说道:“承蒙官人垂怜,小女子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我问你,是谁指使你去偷人人人实验厂的血蕨石的?”
“即墨千面!”崔植冬回答道,旁边的狱司助理立刻记录下来。
“你糊弄谁呢?那即墨千面怎么指使你去偷血蕨石,那明明就是他自个的!就算他指使你去偷,伪装成谁不好,便便也伪装成自己?”狱司厉声呵斥道。
“这就叫欲盖弥彰啊,瞧,就连狱司大人也不相信了,这才叫高明啊!”崔植冬一边打哈哈蒙混着,脑子里还飞快的转着想对策。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本官交代,造谣生事,罪加一等!”那猥琐的狱司,一脸油腻,但思路却很清晰!
……
……
凌晨,丑时。
即墨千面带着侍者丘,即墨子冯,青一提着冰屉,在两名禁卫军的陪护下,一同前往面具林,为蛾皇摘取今日的人脸花。
刚走到面具林旁边,就看到整个面具林一片狼藉,人脸花残的残破的破,败的败伤的伤,被蹂躏得伤痕累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