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紧接着又故意不动声色的说道:“好嘞,你可别偷懒,我回去继续休息了,需要替换的时候喊我。”
余重说完就走进了船舱,百里朚却故意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靠着舱门坐下,开始打起了瞌睡。
见总镖头如此,镖师们仿佛也松懈了下来,三五成群的在甲板上聊起了天。
而此时黒黒的江面上,隐隐约约有几团黑影,慢慢的向镖船靠近了上来。突然整个船身晃动了一下,这几团黑影竟然直接撞上了镖船。
只听见一阵衣袂破风之声,从几团黑影之中,又窜出了十几个人影,落在了甲板之上,原来这几团黑影竟然是几条载人的小船。
这突然出现的情况,掌舵的黑子却不为所动,依旧还是在船尾默默的控制着船的方向,仿佛这甲板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众镖师如临大敌,钢刀出鞘,都集中在了百里朚的身边。
突然从船舱中“嗖”的一声飞出一个人,却重重的摔在了甲板上,疼的哎哟哎哟直叫唤。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这飞出来的人竟然是船老大,只是百里朚在船舱门口故意横了一条腿,绊了他一下,他才这么狼狈的摔倒了。
“混蛋,竟然给本大爷使绊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船老大揉着自己的腿,气急败坏的骂道。
只见百里朚满不在乎,在耳朵里抠了抠耳屎,又弹了弹手指,说道:“擅长易容术,人称变色龙的漕帮沈隽沈堂主,怎么做起了江匪的买卖了。”
听了百里朚这句话,船老大反而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得很,百里镖头果然是世家子弟,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藏了。”
船老大一把抓住脸一揭,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藏在面具之下的则是一张英俊得多的面孔。
“你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份的?”沈隽问道。
百里朚伸出三个手指,慢条斯理地说道:“第一,你在船舷上敲烟袋的那一个动作,你用的是右手,但船老大其实是左撇子。想来你那几下是在给你的兄弟传达暗号吧。”
“第二,你口中的黑子虽然年轻,但的确是个行船的高手,你找他来假扮船老大的儿子,确实很难看得出来。但也正是因为他太年轻,隐藏不了自己身上的功夫,他的下盘沉稳,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人。”
“第三,船老大的妻子向来是个开朗豁达的妇人,以往每次我行船,她都会在甲板上帮忙,今日却没有出现。我故意问了一句,你却说她偶感风寒,可是我在船舱中待了一天,连声咳嗽声都没听见。”
“我说怎么上船的时候,芽儿一直跟我眨眼呢,想必真正的船老大夫妻和黑子都被你绑在后舱里了吧?”百里朚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笑嘻嘻地说道。
沈隽没想到,自己精心的安排,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破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
“很好,不过看出来又如何,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把押运的镖车交出来,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我也不想撕破脸皮。”沈隽冷冷地说道。
“沈堂主,我可是干镖局行的,您要劫了我的镖,这还不算撕破脸皮吗?漕帮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也不至于要做这等匪事吧。”百里朚一句话顶了回去。
“百里镖头,我跟您交个底吧,这趟镖即使我们不来拿,自然也会有别人来拿,反正迟早都是失镖,您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看沈隽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会不会失镖,这谁能说得准呢,也许我能安全送到呢?”百里朚根本不接他的茬儿。
见好说歹说无用,沈隽变了一张脸,恶狠狠地说道:“百里朚,你今天不交出镖车,可别怪大爷我不讲情面,这艘船后舱已经被我放满了**,只用我一声令下,你们就都去喂鱼了。”
“沈堂主是说这个吗?”突然余重从船舱里押着一个漕帮弟子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捆**,同时从船后传来几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余兄,后舱如何?”百里朚问道。
“船老大一家人已经被我救了,他们已经将后舱的**都都扔进水里了。”余重回道。
沈隽见所有的安排都落空了,恨得是牙痒痒的,便想强行动手。
“哎,沈堂主,既然所有的计划都已经落空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动手这么愚蠢的事了。我身边的这位想必你还不知道是谁吧?”百里朚一脸坏笑地问道。
“他是谁?”沈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