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要吓死人啊。”
“我看是你小子做多了亏心事,我问你啊,镖货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别给我掖着藏着。”百里朚问道。
“哎,我的总镖头,我哪敢瞒您啊,我可是好心好意特意去通知您的,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包达庭无奈地回道。
这时,余重从暗处走了出来,低沉着声音问道:“我来问你,孟员外这个人你可了解。”
“这是我大哥,余重余大公子,你好好回话。”百里朚说道。
“哎呦,这就是威震江湖的余少侠,怪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这边厢给您请安了。”包达庭对江湖中发生的事,消息灵通的很,余重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贯耳了。
“拍马屁的话就略过吧。”余重回道。
“好嘞。”包达庭连连点头。
不过余重问的这个问题,他倒是还真的知道。
原来孟员外并不是襄州本地人,五年前他突然来到襄州,一出手就买下了一大片地,盖起了富丽堂皇的庄园。
然后又在襄州城置办了许多产业,绸缎庄、药堂、戏园子、茶楼、酒楼、工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干的。
短短五年,就成为了襄州城首屈一指的富豪。不过谁也不知道他的钱从哪里来的,只知道他的钱好像永远也花不完。
不过包达庭倒是有些别人不知道的小道消息,不过因为未经求证,所以也就不敢到处宣扬,今天余重问了,他也便说了出来。
五年前,恶名昭彰的魔教,在以贺兰世家为首的武林正派围攻之下覆灭了,所有魔教高手全部殉教,但是传说中魔教积累多年的大量财宝却消失不见了。
而孟员外来到襄州的时间正好也是五年前,他挥金如土,有着花不完的钱,而他的身世却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许多人一直怀疑他和失踪的魔教财宝有关,但又因为没有证据,也便没有人去深究。
“包打听,这话可不敢乱说,怎么还牵扯上了魔教。”百里朚听的心惊肉跳的。
“我就知道说了您也不信,不过余少侠都问了,小的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毕竟这消息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也做不得准的。”包达庭回道。
“五年前围攻魔教,濮家可曾参与?”余重听了他的这些话,沉思道。
“魔教总坛就位于南境,靖江府的濮家必然是要参与的,当年正是濮氏双杰带着人第一个攻上了魔教总坛。”包达庭回道。
“你可知道当年参加围攻魔教的正派人士都有哪些人?”余重又接着问道。
“五大世家来了三家,分别是贺兰世家、无庸世家和濮家,江湖中其他各大门派也都有参与。”包达庭说道。
这件事,余重倒是听过父亲提起,他们余家和中京府的中孟世家毕竟有官府背景,所以并未参与到这次围攻魔教的事件当中。
“因为你怀疑孟员外和魔教有关,而又听说此次货物正是押往靖江府的濮家,所以才怀疑有问题,特意来通知百里老弟的吗?”余重问道。
“此是其一,还有一件事恐怕余少侠你还不知道吧,半个月前,濮氏双杰的老大濮炎,出外办事的时候,被人发现死在野外了,死状极为凄惨。”
包达庭摇摇头,又接着说道:“这襄州城里,做镖局行的消息都很灵通。所以您说,这种时候,孟员外送往濮家的货,哪家镖局敢接啊,偏偏百里总镖头您就敢接了。”
听到这里,百里朚被吓得吐了吐舌头,连忙说道:“这些我可都不知道。”
“但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并无实据。”余重说道。
“余少侠说的没错,确实没有证据,所以我也只是好言相劝,至于这趟镖走不走,还是得你们自己拿主意啊。”包达庭回道。
“行,我们知道了,你回去吧。”余重心中的问题都已经有了答案,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他和百里朚回到镖局时,都已经快天亮了。
“怎么办,这趟镖我们还走不走?”百里朚也没了主意。
“你是开镖局的,不管孟老板的身份是什么,你所应该做的事,就是安全无虞的将货物送到目的地。如果因为一些毫无根据的事,就捕风捉影,耽误了正事,传出去恐怕再也没人敢找你们托镖了。”余重说道。
“也对,万一是咱们多虑了呢?”百里朚自己安慰自己道。
余重心里却知道,此事恐怕不是空穴来风,虽然他可以劝百里朚放弃走这一镖,但是如果此事真的和正邪恩怨有关,背后想必还有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