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醒来看见此情形,抖似筛糠,大气都不敢出。元统制此时也吓得腿一软,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少……少侠饶命,你要什么,我有的是钱,千万不要取我的性命。”元统制结结巴巴地说道。
“哼,我哪有空跟你说这么多。”余重一掌击出,直接拍晕了他,拿出麻袋一套,像背牲口一样就把他绑走了。只留下那个女人还在屋里发着抖,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大叫救命。
元统制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反绑着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面前放着一盆火炭,还有一根烧红了的烙铁。
余家毕竟是打铁的,所以他们这有什么东西都不算奇怪。
“你们……你们是谁,竟然敢绑架朝廷命官。”元统制这话说的虽然硬气,双腿却已经在打抖了。
“元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通敌叛国,陷害忠良,若是此事让皇上知道,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罪名呢。”余重一边说着,一边将密函摔在了他面前。
“你说的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何人。”元统制还在抵赖不承认。
“不知道大人认识不认识他们。”余重眼光扫向身边的老兵们。
元统制仔细辨认了一下,立刻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只是如今他小命都攥在人手里,也不敢再继续嚣张了,一直不停的说着好话求饶。
余重实在没想到,堂堂一路统制,朝廷的封疆大吏,竟然是如此没有骨气的一个人。如果靠他镇守边境,恐怕北宁的大军转瞬就能兵临城下。
他们没怎么审问,这元统制就将陷害冉梓林的过程招供的一清二楚。这样也省的多费事了,余重让他写好供词画了押权作证据。紧接着让人把元统制带了下去好生看管着。
如今有了人证物证,可以说楼尚书的罪责是逃脱不掉了。只是余重也隐隐感觉到这事情的背后并没有这么简单。
凡是总要有动机,冉梓林又没有得罪过楼尚书,他为何要与元统制联手策划了这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呢。仅仅是为了一路的军政大权吗,元统制本就是副统制,地位已经不低了。
不惜顶着叛国的罪名,也要除掉冉梓林。一旦事发,则是诛九族的大罪。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除非这背后有着更大的利益,趋使他这么去做。这个利益点在哪,余重暂时没有找到。元统制也没有说,看他的样子也是根本就不知道。
现如今是得想办法将元统制和李都尉押送回京城,由中京府尹亲自审理,才有机会查清这背后的事情。
可是这会儿外面街面上正热闹呢,到处都是兵丁,满城搜寻着元统制的下落,城门处也严加管控了起来。
幸好余家的分号有一批货需要运送上京,众人将元统制和李都尉放在货箱里,混在队伍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带出了城。毕竟,谁能想到余家的货物里会藏着这两个大活人呢。
“胡老弟,想什么呢?”施炎的一句话打断了归明的思绪。
他正在想着那名和楼尚书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这次的事从头到尾与施大哥无关,如今把你卷了进来,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归明说道。
“胡老弟言重了,我一时财迷心窍上了擂台,差点就沦为他人行凶的棋子。幸好有你我才能悬崖勒马,如今还能救人性命,反而是大好事。”施炎说道。
他们俩正埋伏在林姓药商回城的必经之路上,一时没事聊了起来。他俩奉了楼尚书的命令要来杀了林老板,自然又是要救人的。
不过这林老板帮楼尚书做了那么多年的事,想要让他反水,还是要动上一番心思的。这不,二人商量一个做冷酷无情的杀手,一个则做拔刀相助的侠客。
白脸自然是施炎来演,归明把好角色留给了自己。
二人还在闲聊,不一会儿就见到林老板骑着骡子,出现在了官道之上。
“施大哥,看你的了。”归明笑道。
施炎蒙上面,一个纵身腾空而起,手持钢刀拦在了林老板的面前。林老板吓得脸色惨白,以为遇上了劫道的匪人,连忙把金银珠宝往外掏。
“你不用掏了,老子是来要你命的。”施炎恶狠狠的说着。
归明在暗处看着乐开了花,没想到施炎扮起土匪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位英雄,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我的命啊。”林老板吓得屁滚尿流滚下了骡子,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哼哼,你要恨就恨楼尚书吧。”施炎话音未落,一刀砍向林老板的头顶。谁知这林老板倒是颇为灵活,在地上滚了一圈,这一刀并未直接砍中,只是在他身上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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