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絮儿回眸笑道:“思思姑娘,早安。”
余重走到院里,打了个呵欠,嘴却久久没有合上,他站在那也看呆了。没想到冉絮儿卸去了浓妆,却更加清丽秀美了。
思思一把将他拽到一旁,小声问道:“余大哥,你怎么把她给弄来了。”她的语气中好像还略有一些醋意。
“此事说来话长了,要不我有空再和你细说?”余重敷衍道。
“不行,现在就说。”思思紧紧拉住他的手臂,撅着嘴仿佛随时都会生气。
见执拗不过,余重只好将昨夜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好吧,让她住下来可以,不过余大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思思说道。
“什么事啊,只要我办得到就行。”余重唯恐这位大小姐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故意为难他。
“也不是什么难事,嘿嘿,让絮儿姑娘把她的那把仲尼琴借给我几天。”思思回道。其实她一见到那把琴,便喜爱的很,如今正好给了她借口,讨要来弹上几天。
“啊,这毕竟是絮儿姑娘之物,我怎么答应你啊。”余重为难道。
谁知冉絮儿却已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说道:“思思姑娘也是爱琴之人,一会儿我就让香儿将琴送来。”
见要求满足,思思便不再反对冉絮儿住在家中,开开心心的和香儿拿琴去了。
“絮儿姑娘,思思还像个孩子似的,你不要介意啊。”余重哭笑不得地说道。
“余公子,好琴自然需要好的演奏者。思思姑娘的琴艺更甚于我,莫说是借,即使是送给她也无妨。”冉絮儿并没有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远离了云雨阁的浮华,冉絮儿也算能安心的在此处安顿下来了。只是她走的太匆忙,来不及将此事通知和她一起上京的同伴们。
毕竟经过了一场刺杀,这证明她的意图已经暴露了,必须赶紧通知她父亲的这群老部下,要多加注意安全。
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则是到云雨阁门前不远的石桥下,留下暗记。晚上,他们便会集合在城内一处隐蔽的宅院中商谈议事。
余重陪同着冉絮儿,一起来到了石桥下。只见她用木炭在桥下的石墩上,画上了一个三角形的标记。
“此处不宜久留,絮儿姑娘我们还是快走吧。”余重一直警惕着附近。
“没事的,我今日这素面朝天的样子,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认出来吧。”为了出门不会引人注意,冉絮儿特意连妆都没化,但依旧是那么清秀脱俗,光彩照人。
画完了标记,两人顺道一起去街市上购买了一些冉絮儿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大包小包的提回了家。
里面有很多东西,余重见都没见过。虽然他家中也有一个小妹。但是飞燕从小就和男孩子一般的长大,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妆容,哪里会用到这些妆品。
这些购买回来的妆品,其中还有一些是特意给思思带的,可见冉絮儿倒是十分有心了。
余重给思思把妆品送过去的时候,却不小心听到了一个消息。有关金罗衣的消息。
原来再过几日便是太师府的公子陈虎和金罗衣的大婚之日,因为陈纳海和归礼政分属同僚,所以他们特意遣人送来了请柬。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事到眼前了,余重还是有些心情沉重。毕竟他心中还有许多个问号没有得到答案。
但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如果什么事都去追寻一个答案,过于执着,反而会失去自我。只有放下执着,方能进退自如。
“余大哥,想什么呢?”思思的声音打断了余重的思绪。
看着手上的请柬,余重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说:“没事了。”
“那你听听我最近新学的曲子。”思思搬出了仲尼琴,弹奏起来。
曲子大概意思,说的是一名琴师和自己的爱人游历天下,行至一处,爱人突然病亡。琴师悲愤交加,相思之苦难言,后将琴与爱人一同埋葬,从此不再抚琴的故事。
余重在一旁听着,竟也从曲中听出琴师和爱人之间的伉俪情深,深深的被感染了。
突然听见身后微微的有抽泣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冉絮儿。她被思思的琴声所感染,一时忍不住潸然泪下。
此时,一曲终了,两人还在回味曲中的意境。
“思思的琴声太美了,奴家失态了。”冉絮儿连忙擦拭去晶莹的泪花说道。
“还要多谢姐姐的琴呢。”思思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琴身说道。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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