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少侠。”谢浥尘折扇一打,悠闲地扇动着。
“你可别拿我开心了,你有屁快放。”余重白了谢浥尘一眼说道。
“哈哈,不如我们这么来想一想,如果你是陈敬,你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唐俭,就让他来负责对账销账呢?”谢浥尘问道。
“我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他。”余重回道。
“那你会怎么办呢?”谢浥尘紧接着问道。
“我会制定一个备选方案,一旦觉得唐俭有问题,立刻启动备选方案。”余重想了想,说道。
“没错,如果我是陈敬,我会告诉罗衣姑娘,如果唐俭有问题,便跳过他,直接和各路人马对账销账,至于唐俭手上那一本暗账,拿得到就拿,拿不到就杀……”谢浥尘突然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
“什么……罗衣不会做这种事吧,她怎么可能为虎作伥。”余重摇着头,不敢相信谢浥尘的话。
“余兄,我当然也不想这成为事实,不过我们总要有所防范。况且,你如何保证罗衣姑娘,昨夜不是反过来在试探你呢?”谢浥尘这一问,直击余重心中最脆弱的部分,但却振聋发聩。
余重细想起来,自己会不会确实是在感情用事呢?会不会有什么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呢?
“余兄,你现在心神不定,我看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起来我们再商量接下来的办法吧。”谢浥尘说道。
当余重躺倒床上,他的脑海中还在一遍一遍的重放昨夜的情景,虽然他并不觉得金罗衣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知道谢浥尘说的有道理。想着想着,他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不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昨夜实在是太累了。
他一觉醒来,发现谢浥尘正坐在自己的房里喝茶。
“浥尘,你进来也不喊醒我。”余重打着呵欠说道。
“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打扰。”谢浥尘端起茶杯,轻嗅着茶香说道。
“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余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罗衣姑娘不见了。”谢浥尘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不见了?”余重反问道。
原来金罗衣一早便出了门,唐俭本来派人一路盯着金罗衣,可是跟到半道上,竟然把人给跟丢了。
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是因为发现了又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呢?余重仔细在回忆着两人对话的细节。
“你也先不用着急,各路的对账人还没有到洪昌,她的消失应该与此事无关,只是余兄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罗衣姑娘这次来洪昌的目的,恐怕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简单。”谢浥尘说道。
“我还是出去找一找她吧,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好亲自问清楚。”余重起身穿上衣服,拿起炎钧剑就出了门。
洪昌府的大街上热闹非凡,人们都在忙着布置街道,以迎接太子的巡视。
如若不见亦不念,两人的再次相逢就好像在平静的湖水中,扔下了一块石头,在余重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他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搜寻着,脑海中全是金罗衣的影子。
昨夜曾有那么一刹那,他想牵着她的手直接离去,不理会什么陈敬,不去管什么暗账,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即使她真的对自己有所隐瞒,余重也相信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忽然一个人从背后拍了余重的肩膀一下,他回头一看,正是金罗衣。
“余大哥,这么巧呢。”金罗衣笑着说道。
只见她一脸天真灿烂的笑容,一双明眸秋水含情。
在余重的眼中,她还仿佛是初识的那个少女,只是眉宇间隐隐有一丝的忧伤。
“是啊,好巧。”余重自然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出来寻她的。
“余大哥陪我走走吧。”金罗衣突然挽住余重的手臂,撒起娇来。
短短几个月,两人都经历了许多事情,此刻的心境都或许都已不同。
余重此刻心中虽然有一丝的安慰,更多的却是悲伤,悲伤的是明知没有结果,却无法鼓起勇气推开她的手。
“罗衣,要不,你跟我走吧。”余重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金罗衣怔住了,她浑身就像过了电一样,竟然开始微微地颤抖。
而她的两眼竟似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
见到此情形,余重连忙说道:“我又胡说八道了,罗衣你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