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子时;第二,受害者都是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第三,受害者颈部有勒痕,生前都都遭受过侵犯,再被勒毙;第四,尸体发现地点都是河边。
看着桌上的卷宗,谢浥尘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一月以来,我夜夜布置人手巡逻,按说采花杀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的弟兄不可能注意不到。”宋武说道。
“拿全县地图来。”谢浥尘突然说道。
“大人,地图。”王大连忙将地图拿了过来。
“宋捕头,劳烦您将四个陈尸地点在图上标注出来。”谢浥尘说道。
宋武连忙将在图上标出了四个点,说道:“我也研究过这几个地点,看起来并无联系,凶手应该是随机地点犯案,所以我们很难找到他的规律。”
谢浥尘看着图上的四个点,脑海里不停的在思考着。
“而且根据邻县的回报,这几月都有此类命案的发生,想必是流窜作案,凶手并不是我们义县本地人。”宋捕头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再不抓住他,他可能就逃之夭夭,再也不会在义县犯案了。”汪志远说道。
“汪县丞一语中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抓住他,绝对不能让凶手从我们义县逃脱。”谢浥尘说道。
“属下已经全力追缉,却没有任何线索。”宋武说道。
“大人,宋捕头虽然平日里经常犯些小错,但是办案向来是可靠的,从不会应付交差,这个属下可以担保。”汪志远说道。
谢浥尘看了看他们俩,说道:“放心,本官没有怀疑宋捕头的能力,我只是在想,这凶手如果不再犯案,我们岂不是永远也抓不住他了。”
“大人你的意思是……”宋武问道。
“引蛇出洞……”谢浥尘一字一顿的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话中含义。
“仵作,你先告诉大家,尸体的情况如何。”谢浥尘说道。
“回大人,这尸体的状态,很明显生前都有过剧烈抵抗,脖子上的勒痕有两道,想必先是被凶手勒晕过去,犯案后再将被害人勒毙。”仵作说道。
在场众人听了这些话,均义愤填膺,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宋捕头,陈尸现场是否有搏斗的痕迹?”谢浥尘又问道。
“回大人,现场草丛整齐,并无搏斗痕迹。”宋武回道。
“大家知道这意为着什么吗?”谢浥尘说道。
“河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汪志远恍然大悟的说道。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宋捕头安排人手,日夜巡逻,却全无线索的原因,按说这些被害者,都是些少女,都不可能在子时出门,所以只可能是早早就被绑了去,藏匿到某处,被害以后才出来抛尸。”谢浥尘说道。
“大人所说甚是,属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安排人手在陈尸地点附近严格排查,但是却一无所获。”宋武悻悻的说道。
“宋捕头,你有一点遗漏了,你将注意力放在了尸体上,却忽视了去调查受害者生前被绑的地点。”谢浥尘两眼精光四射。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宋武一拍大腿,腾的站了起来。
“大家看图上,我将卷宗中受害者家属和多名证人的证词都看了一遍,基本圈定了受害者被绑走的可能路线,大家看看,与陈尸地点是否有什么联系。”谢浥尘用朱砂在图上划了四条线,又将四个陈尸地点圈了起来。
“陈尸地点,都是在河的西岸,而被害人失踪的地点,都是在河的东岸。”汪志远说道。
“被害人都是大活人,凶手不太可能到离藏身之所太远的地方去绑人,那样太引人注意,而之所以故意将尸体在夜间抛弃到河的西岸,其实是为了转移我们调查的视线,这样我们的调查才一无所获。”宋武沉吟道。
“宋捕头说的没错,所以我的想法是,沿着这四条路线,我们安排身材纤细的衙差,男扮女装,入夜以后,引蛇出洞,说不定有想不到的收获。”谢浥尘胸有成竹地说道。
“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是咱们这么多人,谁来扮女人呢,我这五大三粗的大老黑肯定不行。”宋武尴尬的说道。
谢依橙环视了一圈,说道:“来人,去拿一套女装,给汪县丞扮上。”
“大人……这怎么可以。”汪志远刚欲推辞,就被一群起哄的衙差给按住,强迫着换上了女装。
众人一看,还真别说,这汪志远本就面容清秀,身形瘦小,又兼一身书生的文弱之气,这女装一穿,还真有几分形似,如果再画上些浓妆粉黛,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