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幼平道:“是关于父亲的。”
殷氏的心猛然被吊起,忍着不去乱猜忌,问他道:“你父亲怎么了?”
“那丫头,被父亲开过苞的。”风幼平看着殷氏的神色,确定她没有太生气,才继续说道:“上过父亲床的女人,我才不会要。”
殷氏紧了紧手心,无奈道:“哎,这事儿我也管不了,隔三差五地睡个丫鬟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他不娶了就好。”
“难得母亲看得开。”风幼平赞许地看了殷氏一眼,又道:“怎么了?那丫鬟最近不老实了吗?”
“倒也不是……”殷氏看风幼平这表情不像是装的,他都快不记得那丫头了,又怎么会指示她去下毒呢?但若不是风幼平,莫非就是风伯阳?
而且这丫头之前还跟风伯阳睡过,难免风伯阳承诺她什么“若是杀了殷氏,就娶她为妾”这样的话,因为开始他就是这么跟她说,让她去对付水氏的。
殷氏脸色发白,身体也颤颤地发抖,风幼平见她神色有异,连忙问道:“娘,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管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风幼平见她不说,也不好再问,但是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殷氏静默片刻,道:“娘,若是你明知一件事的真相可能会对你照成伤害,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查清楚呢?”
殷氏听到这话,猛地一惊,是啊,她为什么非要追查下去呢?若真的是风伯阳,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她思虑一番之后,总算明白了,她依然在被青笛牵着鼻子走!那丫头,就像叫她与风伯阳之间有隔阂。
殷氏旋即轻笑道:“你说得对,我不会再纠结于此了。”
风幼平也点点头,母子二人便不再提这件事,谈论起其他的事情来。
青笛回了秀阁之后,等了半日也不见府中有什么动静,不禁想着这殷氏真能沉得住气。
到了夜间,青笛还是没听见外头有什么风声,就奇怪起来了,叫完杀去打探了几回,都没有任何发现。难不成这殷氏,真的什么都没查出来?
完杀最后一次过来的时候,对她道:“殷氏已经抓住了那个下毒的丫鬟,但是那丫鬟闭口不言,殷氏撬不开她的口,此事便作罢了。”
青笛听罢,暗暗皱眉。事情怎么不按照她的设想来呢?若是殷氏和风伯阳不闹起来,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洺儿之前所吃得苦不就白吃了?
不行,她势必要让风伯阳得个教训才行。
青笛思前想后,打算亲自过去看看这丫鬟。
戌时过后,青笛便和完杀偷偷去了殷氏的院子,完杀早已经打探到那丫鬟被关在何处,便带着青笛过去,进了柴房之后,青笛俯身打量了一下那个丫鬟,发现她满脸都是伤痕。
青笛伸手推了推她,那丫鬟猛地惊醒,便想大声叫喊,可是她的嗓子早已经嘶哑了,喊出来的声音也不大。
青笛叫完杀出去守着,自己俯身对那丫鬟道:“你便是奉命给洺儿下毒的那个丫鬟?”
这丫鬟不回答,只是害怕地看着青笛。
青笛冷哼一声,抓着她的衣襟把她抓起来,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匕首,凶狠地说道:“伤害过洺儿的人,我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那丫鬟害怕地缩到一边,不住地摇头。
“摇什么头?难道不是你给洺儿下的毒?”青笛一丝怜悯之情也没有,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脸上肿起来的地方捏出一个深深的坑:“说,谁指使你的?”
那丫鬟就是不说。
青笛不禁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风伯阳致使你的?他到底许诺了你什么,你被殷氏打成这个样子,还是不愿意告诉她真相?”
这丫鬟只是摇头,依然不说一个字。
“你!”青笛将匕首举起,作势要杀了她,那丫鬟陡然瞪大双眼,狠命地咬住自己的舌头,顿时一命呜呼了。
青笛吓了一跳,连忙晃了晃她的身体:“喂!你醒醒啊!”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按了按那丫鬟的脖子,道:“已经死了。”
青笛连忙转头,见是银面男,惊讶地喊了一声“师父”,又问道:“外头守着的那个少年呢?他怎么会放你进来的?”
“那少年我昨天已经见到他了,他知道我是好人。”银面男回答道。
青笛眨了眨眼睛,想起今日大夫所说关于洺儿的事情,便问他道:“师父,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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