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揪出赵月如摔在雪地中,赵家人横七竖八被打在地上,围观的人不敢上去抚顾晓义的火头,不过也听出来缘由。
有人看到顾晓生红眼跑来,赶忙问:“晓生啊,你哥说的是真的啊”,顾晓生红眼点头,在村民的簇拥中进到赵家。
顾晓义正扇赵月如耳光,那模样看得顾晓生都觉得皮疼,却是异常令人解恨愉悦,等待片刻她才上前拉开人,顾晓义嘴里骂骂咧咧:“贱人,我让你瞎说,我真是眼睛瞎了,差点娶了你个祸害”。
赵月如生得美艳,二十出头的岁月最是迷人,又叫赵家养得好,肤如凝脂,眉目清秀,大雪中更是别有风情,哪怕巴掌印也破坏不了那种美貌,她本就迷茫,被打后头晕目眩,吃力哭泣:“顾晓义,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说过晓生的坏话,我嫁给你,她也是我妹子,我会说她坏话来让自己不堪吗?你是不是猪脑子”。
顾晓义气得喷道:“难不成是我妹子自己说自己?赵月如,我告诉你,你想嫁进我顾家你死了那条心,下次我再听到谁嚼舌根,我听一次打一次”,顾晓义扭头对着五家村村民大吼警告,有村里的老人适时出来劝话。
顾晓生有些愣愣地看着顾晓义,内心忍不住点赞,都不需要她发力,果然顾家人岂会好欺,可她上辈子咋就尽让人算计。
微微叹气,顾晓生装模作样走到赵月如身前,在外人看不清的眼里满是厌恶与恨意,可还是得做样子道:“赵月如,我和大哥从小相依为命,你咒我就是在咒我大哥不好,以后我们两家就是仇人,老死不相往来”。
赵月如蹲坐在地上,清晰的看到顾晓生眼底的神情,她吃惊的指着顾晓生,却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这是她认识的顾晓生吗?
顾晓义上前打掉赵月如的手,拉着顾晓生转身回家,留下一众吃瓜群众。
回到家,顾晓生撒娇的说自己饿,顾晓义便去热了饭菜,在美满的心情中,顾晓生欢喜吃个大饱,而这一幕落到顾晓义眼里,更是觉得她受尽委屈。
窗外的雪越发密集,鹅毛那样白净圣洁,气温越发低沉寒冷,顾晓义升起火炉,提到屋内,漆黑木炭中生出橘红火光,燃烧到剧烈时还迸发出火星,四散融入虚无。
顾晓生看得痴迷,只觉得那光亮火星让人忍不住想抓紧握住,她死前那段时光,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太久,但凡是光亮她都想得到,以此慰藉死亡的心脏。
时间不复来,她虽不知她为何会来到此间十八岁,可即便那是梦,她也想去改变,想让往后的日子过得潇洒舒心。
“在想什么?”顾晓义见她神色凝固,眼神定定落在火光上,哪怕他再神经大条,也能感觉到顾晓生有心事。
顾晓生闻声抬头,入目是顾晓义黝黑的脸庞,农村的日头毒辣,长年劳作,年仅二十八的顾晓义乍看之下似有三十有余,眼角的皱纹,耳鬓不请自来的白发,无不刺痛顾晓生,她仔细凝视顾晓义,浓眉大眼,生得精神,似乎很久以前,模糊能看到一帅小伙阳光爽朗的模样,听到朝气蓬勃的声音,大概那是父母还健在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