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哥哥是秋闱第一,也就是解元,所以他们一家都去参加了鹿鸣鹰扬宴。
酒过三巡后,姑娘们为了找乐子,聚在一起行酒令、玩骰子抽签。
白依抽到了一支签,上面写着:左右之人分别找到亚元(秋闱第二名)、亚魁(秋闱第六名),然后对他们深情念诵“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念完后即可解释原因。
而坐在白依左右的,正是她和大姐姐。
本着愿赌服输的精神,她和大姐姐乖乖照做。
谁知,她们刚念完那两句诗,那两个举子就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给她们辩解的机会。
他们大声嚷嚷着,说她们是谁家的姑娘,如此不害臊上赶着想要嫁给他们。
还说,他们是绝对不会娶她们这种不知羞耻的人,让她们两个丢尽了脸面、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汉京的笑柄。
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很多巧合,事后清算皆是人为!
所以,前生的一切肯定都是白依的算计,她提前与那两个举子商量好了,然后再在抽签时做了手脚!
白墨紧紧捏住《诗经》,咬紧了后槽牙。
今生,她要十倍奉还给白依!
“姐姐,你怎么了?”小李渔眨巴着大眼睛,轻轻摇了摇白墨的手。
白墨回过神来,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
她揉了揉小李渔的脑袋,微笑道:“我没事。夜深了,去洗漱休息吧。”
说完,她又与司喻旻挥手道别。
……
翌日,司喻旻许是有事,没有来监督白墨锻炼身体。
但白墨还是认认真真地踢起了毽子,她昨夜想清楚了,要跟别人斗,好身体是前提。
否则真像司喻旻说的那样,与人吵着吵着就晕倒了的话就闹笑话了。
休息的间隙,珍珠端了一碗燕窝过来,小声在她耳旁道:“黄姨娘刚刚被押送出京了。
二姑娘送别黄姨娘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从此与黄姨娘断绝母女关系,黄姨娘就是她的耻辱,她要以黄姨娘为戒。”
白墨吃燕窝的动作顿住。
她没想到,白依竟然可以狠到这种地步,为了独善其身,连自己母亲都可以不认。
果然是个狠人!
“这件事应该已经传到爹爹和哥哥他们那儿了吧?”白墨问。
珍珠点头,“黄姨娘和二姑娘的人到处都是,我们也不知道哪个是,所以……”
白墨轻轻放下白瓷碗,“走,去找祖母。”
到了寿安阁。
“咳咳……”老夫人看到白墨,笑了起来,“墨儿来了,快到祖母身边来。”
白墨心里咯噔一下,祖母咳嗽了!
她记得祖母前生仿佛就是咳嗽开始,然后不吃药,慢慢拖成重病的。
她快步到老夫人身旁,“祖母,您不舒服吗?”
老夫人微笑,“就有些咳嗽而已,没事。你来找祖母,是不是有什么事?”
白墨点头,将想要让老夫人更换奴仆的事说了出来。
“咳咳……我也正有此意。上次是因为上巳节需要熟手,所以才没动,如今上巳节过去了,该换了。”